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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當這地球沒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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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也沒有的後果 曉龍

當一個人快要死去時,最掛念的是甚麼?是身邊的家人和朋友?是家裡摯愛的寵物?是個人的喜好?還是過往的回憶?《當這地球沒有貓》內我(佐藤健飾)面對末期腦癌的煎熬,受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惡魔慫恿,以世界上的每一種東西的消失來換取每一天的生命,但在他續命的過程中,他沒有權力選擇消失的是那一種東西,只可決定續命還是讓某東西消失。人是自私的,影片內的我當然不例外,為了續命,他讓魔鬼相繼消滅了時間、電話和電影,不要以為這些東西對他無傷大雅,殊不知電話消失使他失去了結識前女友的機會,電影消失令他欠缺了與朋友的共同話題,繼而失去了同性知己。事實上,地球上每一種事物都有其不可取締的重要性,當我們以為某種東西可有可無時,直至失去後我們才學會珍惜,這就像疫症期間我們失去了到戲院看電影,去健身中心鍛鍊體能,去美容院接受護理,去體育館做運動,甚至與三五知己見面談天的機會,始發覺每一項活動看似不重要,其實都對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人際關係產生或多或少的影響。倘若我們懂得珍視自己身邊的每一種事物,便會知道萬事萬物的存在並非偶然,了解一切事情的出現都有其獨特的意義。

例如:《當》內電影消失後我的好友從電影迷變為書迷,錄影帶/光碟租賃店變為書店。表面上,此變化的影響不大,因為不少電影劇本都從小說改編而成,最多可能使世界上少了一種藝術/文化/娛樂;事實上,電影是全球性的共同「語言」,即使我們不懂日文,都能看懂日本電影,不懂韓文,都能看懂韓國電影,但我們卻不能看懂日文/韓文書籍,這說明電影可以幫助我們溝通,了解外地的文化,亦有助認識一些有共同興趣的朋友。另一方面,《當》內電話消失後我顯得孤單寂寞,因為我的個性害羞內斂,不擅長面對面與別人進行直接的溝通,只能透過電話結識朋友,並與她滔滔不絕;影片內的我與女友出外時沉默寡言,聽罷她說話後不知道如何作出正面的回應,反而透過電話通話時彷彿變了另一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不斷與她就著雙方熟悉的話題持續了數小時的對話,這證明電話是性格極度內向的人的「恩物」,失去了它,此類人只能孤獨過活,與自己談話,遑論能結交好友。珍惜是全片的主題,相對生命而言,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東西其實有必要的存在價值,或許萬事萬物彼此互相影響,才可構成整個世界,這就像一部龐大的機器,欠缺了任何一件或大或小的零件,整部機器都會難以暢順地運作,甚至完全停頓。

《當》內我不想讓自己飼養的貓消失以換取多一天的生命,證明他對貓的重視程度不下於自己的性命,亦反映他認為貓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如果地球失去了貓,人類便會失去了一段又一段自己與寵物相處的「親密關係」,亦會失去不少珍貴的回憶。因此,不論生物還是死物,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倘若失去後才懂得後悔,一切都會來得太遲,這明顯是影片創作人向觀眾傳達的重要訊息。影片末段揭露惡魔其實是男主角心裡面的另一個自己,男主角名為「我」,與他的樣貌沒有任何差異的惡魔亦沒有自己的名字,說明他倆可以是自己或者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這讓觀眾容易代入角色,並產生共鳴,亦表示上述訊息沒有人際和地域的界線,放諸四海而皆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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