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快訊第664期
《再繫「腦」朋友》短評
童真的可貴
在今時今日的香港社會內,當我們經過大街小巷,走進港鐵車廂內,或者觀察酒樓食店裡就讀小學的小孩及就讀中學的年輕人的行為,便會發覺他們很多時候都會拿著手機,正在玩電子遊戲/看短片,絕少創造一些與別不同的卡通人物,說手機扼殺了現今新一代的創意,實在有一定的依據。
《再繫「腦」朋友》內小女孩努力地為別人「配對」,她看見他們曾經創造的卡通人物,但久已遺忘,遂刻意讓他們再次有機會看見、連繫和接觸它們,或許他們已記不起它們,但它們再次陪伴他們,確實使他們的心靈獲得或多或少的安慰。這就像「寵物」需要尋回自己的主人,它們早已被拋棄,如今它們再次走回主人的身旁,讓他們重新記起它們,並重拾久違了的童真。《再》把焦點集中於人類與卡通人物的「配對」過程,當他能看見它,便證明「配對」成功,否則,「配對」便完全失敗。她為了幫助別人,希望他們獲得滿足和快樂,屢敗屢試,當「配對」成功的一刻出現時,她便會獲得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快慰。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她快樂的泉源正來自別人喜悅和滿足的神態。
小孩的創意滿溢,《再》內有不同種類的卡通人物,包括取材自現實而具有人類臉孔的公仔,亦有超現實的龐然巨物,或許西方自由創作的風氣造就了多類型的人,讓他們進行天馬行空的想像。現今筆者看見香港的新一代只顧著「享受」別人創作的成果,卻未思考自己應如何進行創作,當香港政府大力發展創意工業時,年輕人理當為香港作出貢獻,像片中踏入成年階段之前的小孩一樣,運用古靈精怪的思維進行創作,而不應被電子遊戲的固有程式「綑綁」,只懂跟隨程式而行,任意「埋葬」自己與別不同的創意及其獨特性。當《再》內千奇百怪的卡通人物出現時,筆者便會想起電子遊戲尚未出現之前小孩需要自行創作遊戲的七八十年代,當時我們沒有太多可供選擇的娛樂,亦欠缺足夠的金錢買玩具,只好自行創作一些遊戲,讓自己和朋友參與,我們的創意便由此而生。但願現今的家長除了為自己年幼的子女提供現成「即食」的電子娛樂,還鼓勵他們發揮創意,運用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創造類似《再》內出現的卡通人物,只有這樣,他們長大後才會成為發展創意工業的人才,這才為此工業的發展帶來希望。
童真並非不重要,因為童真是創造力的泉源,在童年時慣於想像發揮創意的成年人迪士尼能夠創造米奇老鼠等家喻戶曉的卡通人物,關鍵正在於其在年幼時進行創作的經驗,到了成年階段加以發揮,終讓這些人物活靈活現地在「公仔箱」甚至大銀幕上出現。如果欠缺了上述童年的經驗,成年人的想像力必定大打折扣,其創作的成品的質素必然急速下降。
曉龍
《再繫「腦」朋友》IF
空有意念卻執行不力
《無聲絕境》有意念亦執行得好,所以大賣。導演約翰卡辛斯基想再下一城,來個皆大歡喜的,卻強差人意。其實《再》片也不是甚麼新構思,跟《反斗奇兵》(Toy Story)差不多,同樣講述一群被小孩遺忘離棄的伙伴。只是本片層次更深,不是表面有選擇的玩具,而是小孩腦中幻想出來的「伙伴」。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幻想出來?應該有其「原因」;就是這個「原因」成影片一大敗筆!
本來意念是不錯,各式「腦友」被小孩遺忘,又沒有新小孩接收,因此就有很多「腦友」聚在老人院中,此段其實頗鬼馬有趣。可惜由始至終導演只著眼女主角B如何看到各式「腦友」(故作懸疑的篇幅也頗長)及嘗試進行配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為何他們會存在?」還有一點,就是縱使他們被小孩遺忘離棄,也不會消失的(外婆那個「腦友」是最好證明),那何用B去拯救、去配對?
劇本寫得偷工減料,我不知道是因為預算有限,還是導演(兼任編劇)有心無力?每個「腦友」形態、個性不同,也正是因為當時的小孩處境、心情不同而產生出來的,最終要「物歸原主」,總得有些蜘絲馬跡;正如藍藍,為何會是龐然巨物?「小孩」長大後才是大胖子?抑或小時候已經是小胖子?他為何會想像藍藍出來?對不起,小時候的片段是零描寫。甚麼「色盲」、「愛吃麵包」與長大後又有甚麼關連?最後大家連繫上只因「麵包香味」?似乎太苟且。其他的「腦友」當然也只是大配角,雖然各有特色,但出場只為製造氣氛,熱熱鬧鬧,眼花撩亂,搞搞笑就是。而描寫得較認真的只有外婆那個阿花蝴蝶;因為外婆愛跳芭蕾舞,所以「伙伴」就是這個花蝴蝶模樣。而她亦一直伴著外婆身旁,只是外婆已遺忘,看不見她;這點其實頗感人(雖然只是口述)。各小孩與「腦友」的親密關係和產生原因該是最有趣動人的,亦能帶出長大後的變化(或影響)到最後因回憶(為何會回憶?)而重聚。現在只是柴娃娃地得過且過就算。唯一值得一讚是配樂,有幾秒確實令我觸動。
然而,最無厘頭的要算是阿B的「腦友」,為何會是一個小丑?就因跟父母去過遊樂場很開心?那小丑的功能是甚麼?當時的阿B為何會幻想一個小丑出來?相信當時遊樂場有真小丑,何需幻想?一切「原因」皆欠奉。假若小時候失去母愛,需要的應該不是一個男性小丑!
最終我嘗試猜度:童年「腦友」就是你的潛意識,影響著你的取向而你不自知,也可能成長了而將「他」拋諸腦後,要尋回記憶,肯定自我。導演心有餘而力不足,結果,小孩看不懂,成人看不明。
陸凌綠
《猿人爭霸戰:猩凶帝國》短評
猿人全控的世界?
《猿人爭霸戰:猩凶帝國》旨在展示一個猿人全控的世界?很明顯,全片從一開始,我們只看見猿人族群,牠們似乎擔任主角,在最初的半小時內,人類幾乎已經失蹤,可能創作人想「製造」一個完全由猿人管治的國度。到了影片中段,女主角才孤單一人地出現,卻被猩猩捕捉囚禁,莫非人類在那時那刻已走向滅亡?其後有一群「原始人」出現,卻在一剎那間被猩猩捕獵,有些被殺,有些被生擒,創作人秉承著《猿人爭霸戰》的傳統,似乎暗示人類的數量越來越少,離完全滅絕的命運已不遠。我們身為人類,看見此情此景,憂心忡忡實屬正常,但其實有什麼原因引致此「慘劇」出現?
影片的編劇利用對白解釋了病毒的嚴重後果。片中不知名的病毒使人類越來越笨,猿人越來越聰明,終導致猩猩和猿人幾乎可以取代人類。不過,片中描述的人類歷史和文化底蘊,是猿人無法取代人類的「瑰寶」。即使牠們孔武有力,懂得運用刀劍,在體能和武力方面戰勝人類,牠們在創造力、分析力和思考力等各方面都比不上人類,欠缺了人類長久以來的歷史和文化底蘊,這使牠們只能建造原始的森林世界,過著簡單的生活,不懂改變居住環境,亦不可能進行城市建設,遑論能改變世界。故猿人擔任主角不代表人本主義已不存在,片中從中段開始講述猩猩和猿人對人類以前的創造和建造的龐大城市建設感到驚訝,其實已暗示人本主義依舊是全片的核心思想。
到了影片末段,「原始人」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操控衛星和熟悉科學的當代人,他們為當時的人類帶來希望,最低限度能讓人類有「翻身」的機會。影片為之後的續集鋪墊,讓我們得悉人類終有一天可以取代猩猩和猿人,重新管治世界。片末的懸念,在於使我們懷疑:人類靠著羸弱的身軀,如何戰勝強壯的猩猩?人類怎樣依靠高科技重新掌控世界?《猿》電影系列替我們描述久遠的未來,披露人類絕種的危機之餘,仍給予我們一絲「再次興起」的盼望。或許我們作為人類,不應經常妄自菲薄,應對未來常存希望,這樣才可給予我們繼續生存下去的力量,以及擁抱光輝未來的動力。
《九龍城寨之圍城》
銀髮電影經濟、沉溺於80年代的光輝美好
讓子彈飛一會,看看牛鬼蛇神,遲來一篇《九》現象,雞棚三億製作費,前期如何出售股權套現獲利回本,是銀髮電影人玩法,在這不是討論內容。作為影評人在乎是電影本身,想看到更多不一樣的電影,而不是四十年後,再由日籍武術指導加持之下,如國內評論:香港電影終於回歸了。四十年後能拍回80年代的香港電影有何好高興呢? 明年香港電影金像獎,武指、攝影、美術是必然,在此先預告得獎名單。
香港電影圈還是沉醉於80年代的光輝美好,銀髮電影經濟,何來前行?;霓虹燈已拆,城寨94年也滅了,城寨已不在了,有些人永遠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城寨。銀髮電影人,包括導演本身對城寨有多少認知呢?然而對推動香港電影業有何幫助呢? 香港武術電影已經如電動車產業一樣,被東南亞完全吸收,包括菲律賓、印尼等地電影,不用說韓國了,國際觀眾水平已經到此,大家都在看《《驚天營救》(Extraction)、《殺神John Wick》(John Wick)系列等國際天花板,希望江老闆用日籍武指能超越,而非抽水。
沒文化多可怕,如龍捲風,應該學李連杰,請個美國某名牌大學法律系畢業生作為助理,為其處理業務。
Kepa